分开,“立下。

 2023-05-02 03:05   0 条评论
“坐下。”这一次竟是白言开了口,那时叶三已经快要走到了院门,他便瞧着那潇洒背影脸色越来越臭。那让他很愤怒,就像方才这女人说那句‘我并不能再帮你了’一样。倒是叶三,转头时仍旧有些摸不着头脑。她没有坐,走到桌前看着他。“坐下。”白言脸色又臭了几分,叶三想着他可真是小孩子心性,于是不愿再得罪,认命的坐了回去。“不想再见我,我看花凤说的倒是真。”叶三小眉头一攒,怪异地瞧着他,“不是你们支开我的?”白言一噎,若是没瞧错,那眼神竟然还闪了一瞬。虽然很快便恢复如常,可就是被叶三逮到了。“不是我。”叶三仰了仰身子,“……好,不是你。”她不去强辩,这没有意义,“说罢,你要交代什么?”“鹿争鸣可告诉你要去取什么?”白言问。“还没问呢。”叶三百无聊赖地应付着。“你还不知?”白言眼皮子一跳,气又升了起来。叶三吓了一跳,“……我一会儿就去问。”又不是什么大事,鹿争鸣打发自己的理由而已,他何必这么生气。然则这吊儿郎当的样子是彻底气坏了白言,他咬着后槽牙,一时说不出话,直红了脸。叶三一看这可不好,忙正色道,“别气别气,今儿时辰安排不开,我一早找了你来,鹿争鸣还轮不到呢。”她看着白言越发虚弱的身子,担心又有些无奈,总是这么动气,去了人家无相山庄的地盘儿,谁能忍着他。“你要走?”白言意外。“对啊,不过我只是离开郡守府,大约还要在武隆待上好些日子。”无相山庄在岭南,她晚上半月再离开想来就能叫他们安心。“为何要现在便走。”白言质问。叶三耐心解释,“郡守能叫我住进来什么原因你能不知?我又不能同你们一齐离开,只能先你们一步。”一齐离开,恐怕吾朝那些人要怀疑自己会跟着他们去岭南,可明日白言要走,她还赖着,郡守自然不能容她。她想着与其到时被撵出去,自己先走是最好的选择。白言勉强算是接受叶三的解释,又问,“出去住在武隆?”“嗯,花凤在,你不用担心。”“花凤会与你一起?”白言眯起眼瞧着她,“你确定?”叶三微微张着嘴,不能理解这有什么需要她确定的。然则白言却幽说道,“花凤有了身孕。”“什么!?”叶三惊的站了起来,忙乱地在原地打转,眼珠子像是无处安放似的。白言不由嗤笑,“她走不掉。”谢无极绝不可能任由花凤带着腹中孩子乱跑。然则叶三却从最开始的慌乱无措,到此时的茫然,而后皆归于了无尽的平静。“原来是这样啊……”她又坐了回去,脑子里不知在想些什么,大约是在可惜那些昨日花凤与自己的安排似乎都落了空。只白言并未察觉,以为叶三是震惊于花凤有了身孕。“谢无极定是要带走花凤,你且莫要再掺和。”叶三乖巧地点着头,“我自当识趣,哪里能拿她的身子不当回事儿……”可她嘴上这般说,心中却不是这般想的。如果可以,她真的不想今日从白言口中听到这个消息。她可以和花凤偷偷离开,便是谢无极也追不到。她有些后悔来寻了白言……“鹿争鸣要你去南洲寻一种毒虫,形似蜈蚣,南洲多沼,尤其南疆丛林,你定要仔细。”白言的话喊回了她的神,叶三听得似懂非懂,像是没听进去一样。“我恐要晚很久才能出发。”走得早了,岂不是要顺路,便是她不去无相山庄也解释不清。“我知,花凤要你去北川接下那个任务,你自可先去。”“你知?”叶三想问他怎么知道的,可想了想,又觉得无趣。“谢无极说的。”白言见她今日似乎有些不同寻常。叶三敷衍地点点头,“我还要去找鹿争鸣,你且先休息罢,明日舟车劳顿,可莫要再累着。”她说罢匆匆起身,像是真的很急,白言虽觉得她这样子有些不对,倒是也没拦她。可他却不知,叶三这一走,再见却不知是在何时……——————叶三确实去找了鹿争鸣,她隐约记得白言说了要去南洲找什么毒物,却终究没过脑子,记得恍惚。“三姑娘要找的其实就是蜈蚣,这味药入,白公子很快便能去毒,我带他回无相山庄,亦是因为那里恐会有这蜈蚣的药粉,只鹿某也不敢保证罢了,且这只这蜈蚣体型巨大,毒亦非凡,三姑娘切莫掉以轻心。”鹿争鸣将医书上的一幅画指给她看,那样子比起普通大小的蜈蚣,更像是一条长了脚的蛇。“我能抓得到它?”叶三看着那像是蛇一般大小的蜈蚣,心说这都要比她手臂一般粗了。“三姑娘放心,鹿某自然安排妥当。”他拿出一方木匣,打开一瞧,满满都是瓷瓶子。“……怎么,我要受很多伤?”不然备这般多的药给她作甚。“三姑娘说对了一半。”他将那东西放在桌上,“南州确实多虫蛇,这些东西以备不时之需,然则这枚金顶小瓶,却是用来降服那蜈蚣的引子。”“……保真?”叶三狐疑,“鹿先生见谅,毕竟这关乎我的性命。”鹿争鸣只是笑笑,并不会责怪,“鹿某能懂三姑娘的担心。”“你懂就好。”叶三还是收下了这些东西,她还不会跟自己的命赌气。“从行去往南洲,除去为白公子寻得这味药物,三姑娘还需再寻一物。”叶三闻声望去,等着他告知自己。“三姑娘需要去到南洲前川玲珑域,寻找瑶树姑娘的血脉至亲。”“瑶树?”叶三微讶,“鹿先生这是能救她了?”鹿争鸣摇摇头,“鹿某只是想到了一种法子,总要一试不是?”叶三很是赞同地点点头,“我定经尽力,但……”她很是担忧的问道,“若是寻不到她的亲人呢?”“若是寻不到,总还有其他法子,三姑娘莫要一直放在心上,害了瑶树姑娘的人不是你。”鹿争鸣劝道。叶三不知说什么是好,只最后郑重地谢过了鹿争鸣,而后叶三便离开了。她回到了自己的院子,花凤正巧不在。这让她松了一口气,如果花凤在,她反倒是不知道怎么摆脱。“三姑娘。”齐峰将叶三堵在了院门。“……谢无极猜到的?”这人是特地等在这儿的,恐怕花凤也是谢无极叫走的。齐峰笑笑,“令主摸透了您的心思。”叶三点点头,“他确实摸得透。”要不然怎么会和白言联合起来摆了花凤一道,“他倒是虱子多了不怕痒。”齐峰很是替自家令主抱歉,可还是要解释一番,“令主实在离不得花凤姑娘,何况她有了身孕。”“知道知道。”叶三不耐,谢无极什么德行她还能不知道么,“快些让开罢,莫待会儿我走不得了。”花凤要是逮到她,这郡守府就要天翻地覆了。“三姑娘莫急,令主有事吩咐。”叶三转头瞧了他两眼,“吩咐?”谢无极还敢吩咐自己?她要不要直接去找花凤闹上他一通才好。“三姑娘莫气,是好事。”齐峰交给了她一张纸,那是一张地图,“三姑娘可还记得那长筋?”叶三瞅瞅纸,又瞅瞅他,“这是在草原上?”怎么又是草原,那地方她一个中原人冒昧闯进去属实扎眼,说不得要遇上什么。“若论弓,当是只有这草原上才能做出绝品,三姑娘放心,令主不会叫您失望的。”齐峰笑着说道。“嗯,我信,算他有良心。”叶三收了地图揣在了怀,没再同齐峰多言些什么,径直奔着郡守府的后门而去。“谢过了——!”她对齐峰摆了摆手,没有回头,匆匆而去,那身形就这么消失在了齐峰眼中,便是连多那么一句的一路顺风都听不下……叶三离开后直奔了北川外,她不能留在武隆,花凤发起疯来绝对不会罢休,到时候被逮到她可没本事哄得住。于是乎她骑着马顺着自己熟悉的路线而去,并没有按照图纸上走,待到快要到边境,她才发现自己偏的有些离谱了。那图上是一条不会遇上凤阳军的山路,所以她看着眼前的扎哈耳苏有些头大。叶三抵了抵后槽牙,觉得有些酸,想着一会儿要是被揍了,这牙怕是要保不住了。“想要去哪儿?”扎哈耳苏今日穿了战甲,和从前差的不止一点点,好似那个杀神。“您用这长枪啊。”叶三吊儿郎当的昂了昂下巴,对他那长枪很是感兴趣。扎哈耳苏倒是很给面子,那长枪晃了她一瞬,破空而去吓了她一跳。叶三忽而就发现,这上战场的兵器,与他们江湖中人手里拿的可是大有不同。“威风啊将军。”叶三察觉到扎哈耳苏好似并无对自己的敌意,这和那天在街上时截然不同。也不知是被什么化解了。“这地方,您看能行个方便吗?”叶三兜里掏出那张纸来,递了过去。扎哈耳苏一枪冲去,将纸戳了过去。“……谢无极给你的?”叶三惊喜,“哎?您知道?”扎哈耳苏今日没有任何想要跟她戏耍的心思,始终严肃着脸,看了那图纸半晌,才说道。“原来那张弓是为你做的。”叶三觉得他这话里有话,不过他没给自己问的机会,只打发了那位带着斥马令的副将为她领路。“谢过将军了!”叶三对着那背影喊道,转头却看那副将神情也是一样的深沉。“叶姑娘且在此小住一夜,明早我会来寻您。”叶三一边应一边点头,眼看着他消失在眼前。“姑娘,是你。”忽而,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喊道,叶三转头瞧去,却一时想不起她的名字。“是素姑啊,姑娘。”素姑温婉笑看着她,站在这空荡的街上,是这灰白天色下唯一的颜色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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